莫名很像沈柏之前看寒辰穿的那件华服。
斗篷被烧掉后,男人的脸还是没有露出来,因为他脸上戴了一张面具。
这张面具沈柏也认识,是她在东恒国见到寒辰第一面时,寒辰脸上戴的那一张。
据说那是东恒国大祭司世代流传下来的悲喜面,传承数百年都未曾破损,却在见到沈柏的第一次碎了。
然而现在,它又出现在沈柏梦里,出现在这个奇怪的穿着黑斗篷的人身上。
耳边的铃声渐渐变小,仿佛从极幽远空洞的地方传来,落入沈柏耳中都变得不那么真切了。
她可以肯定这个戴着悲喜面的人不是寒辰。忍不住想取下面具看看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然而刚抬手碰到面具,那人的头发却噼里啪啦的烧起来。
头发烧得很快,沈柏吓得缩回手,回头一看,自己离驿站大门还有七八步的距离。
这人是拼了命都要把她送进驿站吗?
可这是她的梦啊,为什么要让别人为她送命?
而且,她都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什么……他要为她送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柏胸口猛地滞痛起来,像是突然被一块巨石砸中。呼吸之间胸骨都开始泛疼。
痛感如此强烈清晰,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如果不是梦,抱着她的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在忍受着被火灼烧的痛苦想要把她送回驿站吗?
沈柏不敢多想,挣扎着对那个人说:放我下来。
那人不说话也不肯停下,头发却已经快要被烧没了。
我让你放我下来!
沈柏怒吼,终究还是挣脱那个人。
那人被她推开倒在地上,沈柏看见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皮肉翻飞。
而且离开他的怀抱之后,那铃声一下子又大起来,一下又一下如同惊雷在沈柏耳边炸开,震得沈柏耳膜几乎都要碎裂。
沈柏咬牙忍着,抓住那人的手将他拖到驿站外面。
离开驿站十多步的距离,噼里啪啦的烧灼声停下,沈柏骑坐在那人身上,伸手就去扯他脸上的悲喜面,却发现他没有用绳子固定面具,那面具竟然已经和他的脸融为一体。
沈柏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缓缓地抬起手,像是要摸沈柏的脸。
心痛的感觉越发强烈,沈柏揪住那人的衣领。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些蛛丝马迹,后颈突然一痛,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这一觉沈柏睡得有点久,醒来时外面天光已经大盛,不知道之前顾三顾四有没有催过她起来。
盯着床帐发了会儿呆,沈柏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她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脖子,脖子好好的,一点酸痛的感觉都没有,耳朵也没什么问题。
果然只是个梦么?
沈柏茫然,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感觉自己很疲惫,好像根本没睡觉一样。
起身走出房间,日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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