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在议婚之初就派人去打听,那也不怕。”
李凤鸣抿去唇上甜渍,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两年,足够洛都那头将事情布置得天衣无缝。唔,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关于她的身份、经历,没写在和亲国书上,又能被齐太子萧明宣打听到的部分,无非就是——
李凤鸣自幼被选做魏国储君伴读。
储君急病薨逝后,她自请守灵一年,所以耽误了婚事。
“萧明宣最好是知道这层,”她狡黠地笑弯了眼,“这样,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太奇怪。不是吗?”
淳于黛浅笑附议:“那是自然。从小就随储君一同听教,方方面面都理当出众,也自该有非凡气魄与胆色,做什么都不奇怪。”
“再待半个月就能回雍京城了,之前交代你俩的事,也抓紧准备起来吧。”
李凤鸣放下杯盏,惬意地拍拍手。
淳于黛认真道:“方子都在嫁妆里,待回到淮王府稍作整理就可用。原料方面也不发愁,齐国商事繁荣,只要舍得下本钱,产自各国的东西都能从雍京一带购得。”
买家更不是问题。
这些天淳于黛一直在整理雍京各家贵妇贵女名单,李凤鸣每每看着那名单,两眼就要笑成闪闪发光的元宝形。
“唯一麻烦的是掌柜人选与工坊,”淳于黛提醒,“为免方子外流,掌柜和工坊必须可靠。我思来想去,或许还是借用淮王府的人手和工坊最稳妥。”
辛茴噗嗤笑了:“完了。方才回来的路上,咱们殿下才给了淮王脸色看。”
淳于黛闻言,两手一摊,无话可说。
“谁让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李凤鸣懊恼嘟囔,“想求人也不知客客气气说个‘请’字。”
李凤鸣进寝房时,发现床帐并未放下。
萧明彻已换上干净的中衣,侧着脑袋脸向外,趴卧在床,并未盖被子。
虽说寝房内被地龙烘得温暖,但这样的雪天傍晚,不盖被还是会冷的。
他不盖,想是因后背的荆刺未除,也没上药,若盖被会被压得疼。
李凤鸣无声撇撇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受宠的皇嗣生存不易,有防心并不奇怪。但谨慎成这样,宁愿生扛也不让不信任的人近身,定是小时候吃多了闷亏。
今日见过钱昭仪后,李凤鸣就确定萧明彻的长相定然更肖似母亲。
平日里冷冰冰无波无澜,虽是好看的,却少了活人味儿。
此刻他安静趴在枕间,卸下所有防备,精致的面庞在灯光下苍白又脆弱,让人头止不住发颤。
莫名的,李凤鸣也不忍再和他计较什么了。
她挑亮了桩头烛台上灯,顺势在床沿坐下。
见萧明彻不动不言也不睁眼,她柔声浅笑:“还装?夜里我翻身时不小心靠近你一寸,你都会立刻惊醒的。”
毕竟同床共枕有半个月了,谁不知道谁啊?
老底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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