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最终预告:汴梁血战其之一_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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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杆烧的滚烫的火铳,大部分人只在腰间悬了一把单手腰刀,各伍支灶做饭时,拿来切肉都嫌勉强。有些时候,冷酷的指挥官会把他们作为肉盾,强行留在阵前拖延时间,然而比较幸运的是,指挥第一梯队的将领并不是这样的冷血混蛋。于是,就像校场演武通常会做的那样,混杂着竹哨的独特鸣金声准时响起,几乎与干瘪饿殍脸对脸的上千名鸟枪手慌慌张张地后列变前列,在队主与什长的喝骂乃至踢打中,沿着长枪方阵两侧预留的通道,争先恐后地拔脚撤向北方。

  长兵随即顶上。盾橹手们稍稍拉开间距,自盾牌结合处的缝隙用力递出素木双钩枪,从侧面拦住步履蹒跚的还魂败军,把这些尸傀拦腰钩到地上。长枪队幢由静转动,一个个整齐方阵迈步向前,身披厚重札甲的前三排老兵吆喝声声,仿佛森林倾倒般俯下全长丈八的四棱锥枪,将成百上千只饿殍当胸扎个透心凉。这些在妖邪当中冲锋最前的行尸走肉,就像是迎面撞上一堵坚硬铁墙,当初怎么冲进来的,现在再按原路怎么退回去。

  然后,腐肉聚合体稳稳地接住了它们。这些腐烂流脓、墨绿色皮肉结满尸蜡的庞然肉块,轻轻一晃便有千钧之力,哪怕是被铁枪刺得肚破脏流,照样抖一抖漏出的肠子,满不在乎地继续压前。

  骸耆撞裂二指厚的铁沿大橹,将咬牙坚持的盾橹手们像弹珠一样轻易碰飞,令那些坚持放箭的弓弩手,就像脆弱的剥壳鸡蛋一样暴露在邪物面前;鼠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迎向长枪队幢,将成排连片的步槊锥枪故意扎进胸口,咆哮着与长枪手们玩起了顶牛……上千只鼠口喷出臭烘烘的兴奋尖叫,尚未与主体完成融合的一群群巨鼠,就像有生命的乌云一样跃出鼠彘躯干,黑压压涌向后排士兵的脚背。久未磨蹭的黑黄板牙争先张开,利如刀钩。

  长枪阵中传出短促的惨叫,一杆杆步槊如同蛀空的大树一样栽倒。在队列中央待命的刀斧手立即俯下身子,用长短铁斧、长柄大刀、蒺藜骨朵乃至短刀匕首在内的各种兵刃狠戳狠剁,打起了一场真正的老鼠战。污浊的红黑血肉很快洒满战场,阵阵恶臭就连已经习惯腐朽气息的城楼观众,也是忍不住地阵阵作呕。每一个心跳,每一次眨眼,都有数名乃至数十名凡人倒下,临终的惨叫声与高亢的喊杀声同样触目惊心。他们每人都能拉上五个、甚至十个邪物一起陪葬,但在那片狼藉的障碍区,随时都有数倍于此的妖邪现身补上。

  神机军撤到了第二梯队当中,登上预先修好的十八个土垒,支炮架铳继续射击支援。大将军炮调低炮口,石砲与床弩换上毒药烟球,这些重火力索性把目标统一改成拒马障碍,省却麻烦的瞄准调整环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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