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医疗部的病人，私密性高，护理水平也更专业，除了主刀医生可以自由选择外，每位患者都会额外配有单独的管床医生，负责记录并及时和主刀医生沟通病人的身体情况。
俞锐坐在病床侧面靠窗的沙发上，又说：“不止睡不好，还头痛胸闷，容易恶心发汗。”
听俞锐这么说，他两只手自然垂落在病床上，挑起一边眉毛，反问道：“怎么？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尽管之前已经讨论过很多次，甚至钟鸿川自作主张连手术日期都定好了，俞锐依旧还是想再劝劝。
“其实，也不是非得手术。”俞锐抬起眼，“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概率，肿瘤是良性，我们可以先看看放化疗的结果。”
俞锐平静道：“作为医生，选择最合适的治疗方案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冒险。”
整包吹完是不可能的，吹四分之一不到，俞锐嘴皮都给吹木了，两侧咬肌发酸，满嘴全是塑料味儿。
钟鸿川扣上杯盖，假意嗔怒地指了指他：“你这小子，还真是一块遮羞布都不打算给我留了是吧？”
心肺训练一般都是用特制的呼吸训练器，伸缩软管连着一排可吹可吸的小球，呼吸器上还有明确的刻度标识，经久耐用也更方便。
钟鸿川是顾景芝的学生，生性低调和蔼，之所以住到国际医疗部，并不是为了享受，不想张扬是原因之一，更主要是因为病人的信息能够完全保密，除了主刀大夫和主管医生，就连院长都看不到。
“诶，该知道的，你不楠峰已经都知道了吗。”钟鸿川说，“脑膜瘤不过是对外的说法，我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一刀挨与不挨，结果都差不多。”
俞锐笑笑，伸手撸一把头发：“这就不是怕不怕的事儿。”
“小女孩挺可怜的，父母都在国外，也没人给她过生日，”钟鸿川坐病床上，又从矮柜的袋子里掏出一个没吹的，“反正我也是闲着，就让钟烨给我买了包气球过来，回头吹完了给贴墙上，小丫头看着也高兴。”
俞锐靠上沙发椅背，手扶着额头没说话。
他扎好最后一个，毫无心理负担地选择将剩下一半没吹的全部留给钟烨。
“你这不来了吗？”钟鸿川觑他一眼，开始拉壮丁，“光看不干活可不行，扎完了跟我一起吹，吹不完的留给钟烨。”
每位神外医生，面对罕见肿瘤病例，混身细胞都能立刻被点燃，可是挑战是一回事，没有谁的野心可以凌驾于任何人的性命之上。
满屋子都是红黄蓝绿的彩色气球，小护士又拿出几卷彩带，想把吹好的气球绑到一起。
“怎么不用训练器，改用气球了？”吹爆的气球刚好落在脚边，俞锐弯腰捡起来，顺手丢进垃圾桶。
除了俞锐，八院有两位老教授甚至比他更合适，再不济，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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