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样学样跟着来。
当中有些世家小姐早就学过,自然一遍就会。
殿内于是响起了简单断续的琴音。
然而……
总有那么一道,或是急了,或是慢了,有时短,有时长,中间还夹杂着手指不小心碰到另根琴弦时的杂音。
谢危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原本这道琴音混在众多琴音中并不明显,可他学琴多年,早练出一副好耳朵。
听这一道音就像是钝剑斩美玉,锈刀割锦缎。
突兀难听,刺耳至极!
他听了有四五声后,实在忍无可忍,向琴音的来处看去。
姜雪宁。
看姿态倒是副抚琴的姿态。
然而那手指落到琴弦上,毫无章法。
怎么看怎么像鸡爪子!
姜雪宁欲哭无泪,只觉得一双手不听使唤。
想来也不奇怪,她自小在乡野长大,从来没学过什么精细压制的东西,对琴可能也就阿瑜弹的时候会听听。
姜雪宁越弹越觉得自己的音和旁人不一样,心也越心虚,偶然一抬头,谢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谢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学过?”
姜雪宁深吸一口气,兢兢战战地回:“不是您说权当自己没学,从头开始,重新来过吗?”
谢危眼皮跳了又跳。
刚把心里怒气压下去。
一道更刺耳的琴音进了他的耳朵。
这力气,是要把琴弦扣断吗?
谢危转而向弹出这道比姜雪宁弹出的琴音还刺耳的琴音看去。
一身烟云蝴蝶裙,发髻上的珠翠多了,难得今天打扮得艳丽,可能是因为害怕,纤细的手指停顿在空中。
楚安瑜!
“滚出去。”
谢危虽然没有明指她,但那道琴音确实是她发出的。
楚安瑜一愣,谢危今天心情不好?
算了,丢面子就丢面子吧,反正琴她也会了,乖乖滚出去了。
谢危那沉沉的戒尺压在掌心里,修长的手指握得不由紧了那么几分,目光一沉。
“谢先生,要不我换一张劣琴?”
这俩人,是要气死他吗?
他冷了脸,往殿外一指,道:“你和她一块出去。”
楚安瑜站在外面,感觉挺自在的,不用在谢危眼皮子底下待着了。
谁料,宁宁也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患难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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