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过往数亿年那般,日光不知疲倦地经历漫长的旅程抵达需要它的地方,沉沉地铺在人们肩上。
迫得北半球所有动植物一齐喘不过气。
下车之前,凌挽苏特意打开手机里的日历,七月了。
又是七月啊。
炎热的天气让她跟她的花都不精神,有几分蔫蔫的消极。
但比之冬日时的麻木,疼痛,此季节的消极里有着静谧的能量和看不见的活力。去年夏天裂开的口子,彷佛很快就会愈合,重新焕发生命力。
她对自己袖手旁观,也无能为力。只好寄希望于源源不断朝她奔涌的时间,企图被从不吝啬的分秒搀扶、挟持,往衰老且平和的方向迅速逃去。
老式小区的楼梯道逼仄,虽然清扫得还算干净,但没有电梯太不方便。
凌挽苏劝过几次搬家,但父母的固执远非子女能想象,正如子女在某些事上的固执也非父母可以理解。
开门,进了家,听见客厅有谈话声,看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她脑子顿时一炸,陷入空白。
被社会训练过的语言快过了思绪,礼貌地喊了句:“黄阿姨好。”
她家跟骆家因为骆萧萧出轨、她果断退婚的事断了联系,互相埋怨,加上本就不在一个圈子,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了。
前几个月骆萧萧爸爸脑溢血进院,江正开心就软了。他当年接受骆家资助,跟骆天鸣是一起上学、无话不谈的好友,还救过他的命,这份交情断不了。
于是在医院忙前忙后给了不少照顾,苏菡芳也时常去探望,两家的走动就恢复了。
现在骆天鸣出院了,听说恢复得不错,但还在家里养着。
凌挽苏知道他们关系现在不错,没当回事,毕竟自己跟骆萧萧也不算有仇,只是做不成恋人而已。
但这是第一次碰到骆萧萧妈妈来家里。
骆萧萧妈妈看见她就笑起来:“挽苏今天没去店里啊?”
“我妈喊我回来吃饭,陪她待一天,我哪敢不听。”凌挽苏落落大方地陪聊。
苏菡芳今年刚退休,闲来无事养了条狗,但狗也不够,一天24小时的时间到底还是不好打发,于是经常把女儿唤回来陪上一陪。
但刚退休的工作狂看见女儿并不能完全地高兴,凌挽苏陪着陪着,她又嫌烦了,说起凌挽苏个人的事情,苏菡芳就犯愁。
去年莫名其妙闪了个婚,感情好到要办婚礼的时候,又一声不响地离了,然后说之前都是假的,演给他们二老看。
为此把她爸气得差点动手,但老头一辈子也没舍得打过女儿,手是收回来了,把自己给气病了,住了半个月的院。
去年那半年,一家人关系僵得很,她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过年时一家人团圆,又说起那些事,女儿痛哭了一场。第一次见挽苏哭成这样,哭得他们俩心都疼了,也反省起自己。
关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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