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苏的功效没那么神奇。
即使安睡在身边,气息跟手臂环绕着她，她还是做了梦。
但她也开始像正常人一样,做些没意义又无伤大雅的内容,醒后忘记大半细节。
她只记得梦里状态闲适，她跟凌挽苏并肩坐在高楼的顶部，望向远处的日落。
清风徐徐,晚霞漫天泼洒,凌挽苏穿着她那条浅橙色的裙子。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又不会觉得寂寞。
醒后,梁见舒看了一会凌挽苏昨天发给她的照片。
夏天怎么还没到？
想看她穿裙子。
昨晚没有定闹钟，凌挽苏是被梁见舒唤醒的。她的声音像积雪融化后,冷是底下的基调，上面阳光铺撒了一层。
“挽苏。”
没有旁的话,只轻喊了几句名字,凌挽苏迷迷糊糊中想，自己的名字终于不烫嘴了。
额前凌乱的发被理开,露出漂亮的眉眼。
梁见舒盘腿坐在她身侧，阳光只从缝隙流进一斗，两个人在幽暗的房间里对视着,都不说话。
安静让她想到梦里的沉默，她享受着与凌挽苏在一起时的沉默。
叔叔喜欢华丽,整个宅院,这栋楼这间房都金碧辉煌。但是幼年时期第一次住进这里,她就没有家的感觉。
她关于父母的记忆丢失许多,但还记得,她原先的家并不空旷,每一处都很温暖。
凌挽苏的那套小房子,才更像人居住的，才更像她记忆里的家。
现在她跟凌挽苏共同守着这栋楼睡去再醒来，空间彷佛被折叠成方寸，只有床这么大，于是空楼也成了有温情的地方。
艰难睁开眼睛，等待困意沉下去的片刻，凌挽苏不想说话。
直到意识开始清醒，才问梁见舒：“你怎么不说话，你也困吗？”
她的手软绵绵地搭在梁见舒盘着的腿上，食指戳了戳她的肉，梁见舒毫无反应。
她不怕痒。
凌挽苏昨晚没看时间，也不敢看，怕睡下有负担。几点才睡她都不知道，只跟梁见舒商议了起床的时间。
不满八小时的睡眠，对梁见舒来说稀疏平常，对她而言痛苦万分。
她睁眼就觉得浑身都不舒坦，想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我不困，怕贸然说话吵到你。”
梁见舒体谅她说：“你开机速度慢，让你慢慢来。”
“我肯定没有机器人开机快。”
“谁是机器人？”
“谁不会累，不会困，谁就是机器人。”
梁见舒将她在腿上捣乱的手抓起来，“那这里就没有机器人。”
凌挽苏闭着眼睛笑了几声，“我们今天什么安排？”
“凌总，您父母已经起床，四十分钟后需要您亲自陪他们吃早饭。上午自由安排，十二点午饭，下午三点后开车前往您父母家。”
她像一个合格的助理，帮凌挽苏汇报了一整天的行程。
凌挽苏小声哀嚎：“为什么这么多事，我还有时间睡觉吗？”
“午饭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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