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袭爵总要等上几个月,皇上是二月里随即就抬举了淳颖的三个儿子:长子宝恩,袭睿亲王爵;
次子禧恩,着在乾清门行走;三子惠恩,赏头品顶戴,继续在上书房读书。
睿亲王家几位子嗣的年纪虽还都不大,但是皇上这一抬举就是三人。按着这个数目,三兄弟里待得长成之后,总至少会出落出一个朝廷重臣来。
况且后头还有一位指婚了皇后妹子的四阿哥呢,只是如今年岁尚小;可是却也可以想见,来日所得地位,必定不逊于三位兄长了去。
若此,淳颖虽死,睿亲王家在朝中的地位,却丝毫不因之而削弱,更叫人不敢小觑。
此时的皇后,虽说只有二十五岁,可是既有母家名门撑腰,自己手中又攥了三家世袭罔替的王家,如此本事,已是叫人不敢不刮目相看。
二月忙完祭祀诸事,皇帝起驾恭谒东陵去。
因孝淑皇后殡宫还在京中,尚未发引,正逢清明节,二阿哥绵宁要给孝淑皇后行祭礼,故此二阿哥绵宁此番留在京中。
虽有绵宁留在京中,皇帝却也还是不放心,还是将廿廿留下,并不叫任何后宫随行。
……渐渐地,皇帝越发养成了,一旦他出京,便总要有廿廿坐镇京中,他才能在外安心的习惯。除了廿廿,便是还有二阿哥绵宁在,他也不能放心。
圣驾离京,素旗如练。廿廿亲自送到宫门口,目送圣驾离去。
廿廿转身回宫,转身的刹那,二十五岁的皇后眼中的镇定、果敢,仿佛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位中宫皇后,而俨然是天子不在之时的天下之主。
——此时皇上不在宫中,廿廿便没有了丈夫为倚靠,自褪去了身为女人、妻子的柔软,而越发刚毅外露。
舒舒远远望着,不由得侧眸看了绵宁一眼。
绵宁颇为敏.感,皱眉回望,“你看什么?”
他的福晋之前一直都在远远凝视小额娘,他知道;故此她凝视完小额娘,随即就来看着他,这动作颇叫他心头微紧。
舒舒摇摇头,“没看什么……就是想看看,阿哥爷可瞧见皇后额娘此时的神情了?阿哥爷若是看见了,又会做如何想?”
绵宁微微眯起眼来,“你……这又是何意?”
廿廿轿辇已入内宫门,传下话儿来,叫众人各自散了。
绵宁与舒舒相偕回撷芳殿,长长的夹道,仿佛这漫长的人生。
“我只是想问阿哥爷,我阿玛也已经不在了,阿哥爷来日……又要做如何打算?”
“嗯?”绵宁谨慎回望,确定周遭并无其他人等,便眯了眼凝望妻子侧脸,“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
舒舒悠长地叹息了一声,“额娘已经不在了,阿哥爷外家官职又有限,阿哥爷在外家唯一可以倚重的大舅爷,如今又犯错被贬去西陵了……”
“原本,好歹阿哥爷身边儿原本还有我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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