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扇面上是否有落款和印章，结果没找到。之后又细细观察扇面，许久之后才惊呼道：“是蓝田山人的真迹！”
李恒远莫名，程铮的画怎么就成了蓝田真人的真迹了？
他在这方面是一点造诣都没有，程铮画完只觉得好看就是了，哪里还会想到是谁的真迹。
不过李恒远却揣着糊涂当明白，何婉言看向他求证的时候，李恒远便是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柏少夫人，你且帮着鉴定鉴定。”何婉言没有从李恒远这边得到答案，便转而让付清尘坚定这把折扇。
李恒远闻言，诧异地看向付清尘，后知后觉得想起，这付清尘当初似乎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子。
付清尘上前来，先朝李恒远询问道：“王妃，可否借余一观？”
“嗯。”李恒远点头。
付清尘双手从何婉言手中接过折扇，李恒远能看到付清尘触碰到折扇的那一瞬间，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
脱凡出尘的气质里一下子就多了烟火气，总不再飘飘欲仙。这个模样倒是和在玉漱苑门口和户部尚书的公子在一起时差不多。
付清尘细细地观察着折扇，李恒远能够感受到他的爱不释手。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付清尘便是把折扇还给李恒远，“王妃请收好。”
这把折扇像是一个封印，离了付清尘的手后，付清尘又恢复成原先那般气质，只是目光不禁地会落在李恒远手上的折扇上。
李恒远问道：“付公子喜欢？”
付清尘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蓝田山人的真迹万金难求，在下自然喜欢。”
“喜欢啊，那便送你了。”李恒远把折扇递过去，“既然是宝物，自然就要交于爱护之人手里。”
付清尘犹豫了许久，实在抵不过心中的欲望，伸手接过，“多谢王妃。”
“不过……”李恒远突然道。
付清尘看向他，手不由得握紧了折扇。
李恒远看出他对折扇的紧张，便笑道：“不过本王妃也是有条件的，作为交换，你帮本王妃作一首诗吧，既然是开场，本王妃总不能让人失望吧？”说完还朝付清尘挑挑眉。
付清尘拱手道：“好。”
李恒远三言两语便是将开场诗的事交给付清尘。而付清尘不愧是当年闻名京城的大才子，一首以秋为主题的诗气势恢宏，肃杀凌厉，博得满堂彩。
付清尘和李恒远下去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上来赋诗一首。
只是她们讲了什么，李恒远并没有听进去，他因为付清尘的诗陷入了沉思。
一首诗其实可以展现主人的内心世界，付清尘的诗也不例外。尽管付清尘极力压制住了，但是作为学过心理学还考过心理治疗师证书的李恒远还是挖掘出这首诗里的主人没有藏住的野心和雄心。
付清尘，他看似出尘脱俗，其实内里却野心勃勃，藏着极大的抱负，肯定不满足于一辈子只作为某人的男妻，而是想像雄鹰一般展翅。
这个人倒也是矛盾极了，也有趣极了。李恒远如是想到。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缚住了付清尘的翅膀？让他无法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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