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薄说起缘分的时候,她就多在意些,也不至于是是遗憾收尾。说起梅薄,她答应的生辰礼还没给呢,说好会见她的模样的,记忆里不过是一个黑影。
醉得不轻,要摇晃着身子,可以短暂的稳稳走几步。
抬头看天,已经是皎月挂梢,独揽魅色夜空,竟显美丽。
像极当初夷城之外,她因水蛭不能赴约,那人寻来,站在清风里,被黑夜衬得如遗世圣洁。当时眼中没有月亮,只有骨滦,如孤月负星。
天道的心绞不在,可骷炎还是疼。
她就地蹲了下来,走不动了,太累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骨滦都自己身边,可是她看不见。再退一万步,就算她看得见,可眼前的人是心上人,也不能是心上人。
心上人还是个骗子。
从知道神女那一刻,她时时刻刻都在想念骨滦。即使就在眼前,即使拥抱着,即使他放纵欲望……
想念是温柔的,也是锋利的。时间越长,思念越缠人,越会夜夜噬心。不比魂裂之痛好上半分,甚至更甚。尤其,思念趁人不备来如洪流,冲毁伪装围墙时,连头发都在痛,心口仿佛被人不断针扎……疼,疼得骨头都碎了。好似楼兰以前所记载的降头术。
今夜,现在,她降头术又开始发作。
可能是酒的问题,不然她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骨滦。”
有冰冷覆在她的眼角,“我在。”
骷炎才发现自己是哭了,她意识胡乱,又哭又笑,“那个上仙说神女还有救,神女还可以活着……”
骨滦看她眼中水光蔓延,无措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希望。他又撒了个谎,“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
“……都怪我,你替我去看看。好不好?”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就不会害得三人如此狼狈,神女魂裂始终是她过不去的坎。她原谅不了骨滦,也原谅不了自己。
害得六界神女陨落,她已经是罪孽深重,上不了九重仙山,窥见不了神颜。
她的眼睛里没要焦点,无神得几乎破碎。
“我见过,她很好。”
很好?
神魂碎片不一定拼凑得出来灵魂,如何能好?嫍媚亲眼见过自己与骨滦相拥,可她还是选择原谅,选择宽恕。她是一个很好的神,所以当初水蛭一族才会甘愿付出代价守护的。
骷炎想笑,笑着又觉得刚才的酒在嘴里面苦得发涩,眼泪大滴滑落。
她相见骨滦,可是她愧疚。
哽咽出声,骷炎捂着心口,如受伤小兽,“阿娘……阿爹……我错了……好疼……”
骨滦怔怔,问:“后悔了?”
悔?
不悔?
遇见骨滦无疑问是骷炎走运,是骷炎高攀,让她承受都可以接受。可是遇见骨滦,沾染神明,报应不只是在自己身上,它在亲人身上,在朋友身上……
她就懂了,天道惩罚,以情诛心。
“转生成人万年没有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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