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告诉你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或许还有了孩子，我怎么能再说这些。”
陆敬尧见她泣不成声，低叹了口气，将面前的纸巾递给她：“坐吧。”
季思源哽咽的坐在沙发上，泪眼婆娑：“因为怀孕期间课业太重，没注意营养，生完瑶瑶后，也不敢请假太久，就将她交给保姆，所以瑶瑶的体质很差，隔三差五就生病，我在国内鞭长莫及。”
“实在无奈，就把她接了回来。”
此刻的陆敬尧，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更加堵了起来。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不是那个电话里脆生叫着“爸爸”的女孩，不是眼前梨花带雨的季思源，而是那张质问自己有没有把御景湾当做家的倔强的脸。
“敬尧哥，你是怎么知道瑶瑶的？”季思源好奇问道。“昨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说她是瑶瑶。”
陆敬尧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季思源恍然大悟，“对不起，上次保姆告诉我瑶瑶又发烧了，恰巧手机没电，借用了你的电话……”
“没事，事已至此，我也不会逃避责任。”
“那……”听到陆敬尧这样说，季思源瞬间看到了希望，只要陆敬尧承认瑶瑶，她就能让许蕴彻底放弃！
看着眼前有些急切的季思源，陆敬尧皱了皱眉，“具体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你先回去吧。”
看着陆敬尧下逐客令，季思源一惊，她刚刚太过得意，没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吧？
“那我先回去了，敬尧哥，这件事还用告诉陆妈妈吗？”她试探问道。
“暂时不用，我会处理。”
“那我先走了！”
看着季思源离开，陆敬尧将桌上东西掀翻后，狠狠地将自己抛在大班椅中。
这件事该怎么向许蕴解释？
虽然这是他们认识前发生的事儿，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横亘在他们之间，她能接受吗？
想起前段时间，两人还因为季思源争吵了一番，可见她是多么介意。
几个小时，陆敬尧抽了整整一包烟。
最终，洗澡，换身衣服，回家。
他记得她最不能闻烟味儿。
许蕴看到夏小飞的朋友圈，心还会隐隐的痛。
但她疼痛的阈值似乎已经提高，起码，不像以前那样呼吸困难了。
她最近在整理东西，发现很多她曾经为陆敬尧做的傻事，写日记，画小漫画，偷拿课表，偷拍，写情书……
一桩桩，一件件，记录她的青春，他的过往。
陆敬尧回家就看见妻子拿着本书，坐在床尾凳上发呆。
听见开门声，许蕴抬头问道：“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看，这就是他们见面时千篇一律的问候。
“嗯。”
似乎觉得这样回答不太好，又补充道：“吃过了，今天在公司吃的食堂。”
“那我给你放水。”
“不用。”
“今天有应酬，身上都是烟味，我怕你闻不了，在公司洗过澡了。”
这时许蕴才发现，今天的陆敬尧话似乎变多了，人也亲切不少。
“那你要处理工作吗？我要睡了。”
“今天没什么工作，去楼上影院吧，我们看看电影？”
他尽可能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僵硬。
许蕴看了他片刻，点头应好。
他们挑了部曾经很火的老片子《泰坦尼克号》，说实话，这部电影她还真没看过，或者说，她压根就没看过几部电影。
以前的时光不是献给武馆，就是献给陆敬尧。
电影的片头刚开始，陆敬尧似乎想到什么，“你先看，我去准备点水果。”
说完不等许蕴反应，人便下了楼。
许蕴拿着靠枕找好姿势，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这时，茶几上陆敬尧的手机不停“嗡嗡”震动，许蕴看是陌生号码，便没理会，她也不会接陆敬尧的电话，夫妻之间彼此还需要一些空间。
但是，电话锲而不舍的震动，她在三楼，厨房在一楼。
她不得不接起，还没等她出声，对方便激动起来。
“爸爸，爸爸，你终于接电话了，瑶瑶好想你。”
电话那头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许蕴疑惑的问：“小朋友，你打错了？”
“才没有，我爸爸是陆敬尧，你就是抢走我爸爸的那个坏女人吗？你把我爸爸还给我……”女孩尖叫着咒骂起来。
此时的许蕴，如坠冰窖，颤抖的手连手机滑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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