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五指着这些人中,被定远军抓住的地痞无赖说道,“这些人,趁大军破城之际,为非作歹,奸淫掳掠,给我砍了!”
噗!噗!
没有哭喊,没有挣扎。
到处是人头落地都是声音,血光冲天。
定远军士卒不为所动,但是百姓和观刑的大户人家之中,却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
“金陵的父老乡亲,我朱五虽然是河对面的淮西人,可也是咱们汉家男儿,咱们同根同种。这些人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朱五。天能容他们,我朱五都不容他们!”说着,朱五指着地上那些被绑着的定远军士卒,说道,“这些人是跟着我朱五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也犯了同样的错,欺辱百姓。他们是我朱五的兄弟,我朱五一样不容他们!”
“胡惟庸,把渡江前,我的军令再念一遍!”
胡惟庸站出来,清清嗓子,“有侵害百姓者,斩!侮辱民女者,斩!”
两个斩字,掷地有声。
“军法就是军法,军法无情。”
被绑着的士卒中有人奋力挣扎,嘴里呜呜的叫着。
“把他嘴松开,让他说话!”
朱五一声令下,有亲兵上前,把士卒们嘴里塞的东西拽出来。
“总管,您要杀俺吗?”
朱五走下台,看着他的眼睛,“你叫二狗?你是在和州投的我吧!”
说着,在二狗的哭泣声中,拍着他的肩头,“好兄弟,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犯了军法,军法不容你!”
“总管,俺一直跟着你卖命啊,俺跟着你被脱脱围住了几昼夜,俺始终在第一线,一步没退过啊!你看看俺身上的伤,俺中了两刀,血都快流干了!”
二狗嚎啕大哭,三军动容。
朱五也哽咽了,当日和脱脱的血战,若不是这些弟兄们拼死顶着,自己恐怕在早就死了,哪有今天。
指着自己的胸口,“兄弟,我这疼,刀子扎一样的疼。如果可以,我宁愿扎自己几刀,也不愿意把刀口对着你。可是,你犯的是死罪,你带人侮辱民女致死,你说,你该不该死!”
“总管~~俺错了~~”
“你投军之前是流民吧。”朱五抹了一把眼睛,“还记得进营的时候,我朱五说过什么吗?我说,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咱们造反是为了活下去,不是为了祸害人,你家也有女人,你也有姐姐,妹子,你的人心也是肉长的,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还有你们!”朱五指着所有被绑着的士卒,“松开他们,老子有话和他们说。”
“总管~~”
“五哥~~”
士卒们被松开之后,哭声一片。
许多军将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都是朝夕相处的兄弟,生死与共的袍泽。
“老子亏待过你们吗?”
朱五在这些人身上踢打着,“说,老子有没有亏待过你们,为何要犯军法,为何?”
“五哥~~俺们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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