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
现在的吉久,相比起“丰臣信秀的亲信”、“三魔人”之一、“伊贺之里的现任统帅”,更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丰臣信秀朝那名刚才来给他报信、现在则领着刚归来的吉久来见他的忍者使了个眼色。
读懂了丰臣信秀地眼神意思的这名男忍,十分醒目地快步从丰臣信秀和吉久二人的视野范围内离开。
而在这名男忍离开后,吉久面带悲怆地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丰臣信秀的跟前,双膝跪倒在地。
“丰臣大人……十分抱歉……”
吉久才刚来得及说句“抱歉”,便被丰臣信秀给抬手打断。
“慢着。”
“在说正事之前——”
丰臣信秀将刚刚从宴席上顺来的那壶酒往吉久的怀里塞去。
“从大坂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你一定也累了吧。”
话说到这,丰臣信秀特地瞥了一眼吉久他那微微有些起皮的没有血色的嘴唇。
“先喝点东西,理顺下气息吧。”
吉久看了看怀里的酒壶,然后又看了看身前的丰臣信秀。
挂于吉久脸颊上的羞愧、紧张、疲倦等色,消去不少。
“谢大人……”
道谢过后,吉久捧起手中酒壶,牛饮着壶中的酒水。
仅眨眼的功夫,从昨夜开始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早已渴极了的吉久便将酒壶喝了个底朝天。
待吉久放下手中的酒壶后,丰臣信秀以宛如命令般的口吻道:
“我让你来,可不是为了来听你跟我说‘抱歉’的。”
“大坂的战事究竟怎么了,你给我详细说来。”
“是。”在喝了一壶酒后,吉久的脸色变红润了一些,声音也变得中气不少。
……
……
昨夜的大坂,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但好在——吉久年纪虽大,但脑袋和唇舌都很有条理,
吉久用尽量简略的语句,向丰臣信秀概括了他所知的一切。
从本阵龙水寺遭到源一等人的奇袭,一直讲到他去找左右卫门汇合时,却只碰到了以被绪方一刀斋给击溃的残兵。
吉久在讲述时,丰臣信秀一直以平和的神情,静静聆听着。
不论是听到烙妇人战死、左右卫门下落不明,还是听到围剿绪方的部队被绪方打得大败亏输,丰臣信秀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他仅在一处地方,神情微动——听到源一领着人,突然出现在龙水寺的时候。
“……士气已泄,我认为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胜算了。所以决定收拢所有的残兵,撤离大坂,返回高野山与您会师。”
“目前还未进行详细的统计。”
“但据我估计……包含伊贺忍者在内的各部队的总死伤、失踪人数……保守估计不低于300人……”
完成了所有的汇报后,吉久把脑袋埋得低低的,静待丰臣信秀的反应。
而在沉默片刻后,丰臣信秀缓缓说出了自聆听吉久的汇报后,所说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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