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的房间会不会像个宫殿一样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然而绪方没想到风铃太夫的房间竟比他所想象的要朴素许多。
太夫的房间内有2处地方引起了绪方的注意。
一处是摆在房间一侧的一张十分宽敞的桌案。
这张桌案上摆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以及梳子、眉笔、和大量绪方叫不出名字的这个时代的化妆品。
另一处则是摆在房间另一侧的另一张桌案。
这张桌案上所摆着的东西就非常单一了——仅摆着书。
现在这张桌案上就正摆着一本正铺开的书籍。
这张桌案上所摆着的书的书页基本都呈残破状,只有很常翻阅,才会让书页呈现出这种受损的状态。
跪坐在风铃太夫的身前后,绪方立即问出了他在前往太夫房间的这一路上时所一直揣着的疑问:
“太夫,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好好地当面感谢一些你而已。”
此时的太夫并没有用上“廓词”,也没有用敬语,而是用普通的腔调跟绪方说话。
像吉原这样的大型游廓,里面包容了大量来自日本各地的游女。
游女们为了掩藏自己的乡音,发明了一种特殊的腔调,也就是——廓词。
这种游女专用的腔调,最显著的特点便是她们在说话的时候,总会在句尾加一句句尾词:“ありんす”。(读音:arinsu)
汉语的音译便是“阿林斯”。
因为太夫此时既没有使用廓词,也没有使用敬语,所以令她与绪方之间的氛围少了拘谨,变得自然了许多。
“感谢我?”绪方挑了挑眉,“在下有为您做过什么值得让你感谢的事情吗?”
“有,当然有。就在今天的留屋。”
虽然有了风铃太夫的提醒,但绪方还是一头雾水。
见绪方还是没悟出他到底干了什么,风铃太夫也不再多卖关子,在露出一抹嘴角的上翘弧度更大的微笑后,说道:
“我呀,最讨厌泷川平一郎那个人了。”
说到这,风铃太夫微微蹙起好看的眉毛。
“我最讨厌那种只有嘴上说得好听,但实质上什么正事也不会做的人。”
“泷川平一郎恰好就是这样的人。”
“他是这样的人也就罢了。”
“还一直烦着我。”
风铃太夫的脸上浮现出苦笑。
“我都明里暗里地跟他说过好多次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了。他还一个劲地来想尽办法巴结我。”
“真岛君,多亏了你,我今天在泷川那里看到了有趣的表情。”
“我的心情因此一直好到了现在呢。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一直都很想看的一幕。”
说罢,风铃太夫俯身朝绪方行了一礼。
没想到风铃太夫特地把他叫过来竟只是为这事的绪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然后还礼并说道:
“太夫,这种小事,不必特地当面向我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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